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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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店裏有不少熟客，在看見溫羅的時候就支棱起來了，眼睛隨著他移動，最後驚人地發現，角落裏那一桌簡直聚齊了所有極品，媽呀，這四人是怎麽聚在一起的，簡直閃瞎全場所有人的眼睛。
現場陷入無聲的沸騰中，甚至還有人試圖把桌子移過去，靠得近點。
光線有點過於昏暗了，有人跑去跟老板娘說打開大白燈，成功收獲一枚大白眼。
“學長，你怎麽來了？不是加班麽？”許秋白見到人有點意外。
“忙完了，過來看看你。”
溫羅看了看座位，角落這邊擺的是兩兩相對的雙人座小沙發，許秋白和林再星坐一起，對面商寒獨自坐一邊，此時只剩下商寒旁邊還有個位置，溫羅默了默，只能走過去坐下。
許秋白高興地為他們做介紹，溫羅和林再星上次見過，兩人視線交接，彼此露出一個禮貌的笑，又各自移開目光，看向許秋白。
許秋白很高興，說好久沒這麽多人坐一桌了，最後還拉了幾把椅子過來，把山平寶瑟他們也叫來了，舉著杯檸檬水一個個地敬過去，敬到商情時，說要去拿果汁，把商情氣得，嚷嚷著自己已經成年了。
這麽多人，不能幹喝，林再星提議玩點什麽游戲，商情就說：“叫七怎麽樣？”
他高中的時候和同學出去玩就常玩這個游戲，具體是數數，喊到帶七的數字或者七的倍數的數字就要接受處罰。
在場除了商情，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，脫離校園多年，不知多久沒玩這麽純樸的游戲了，不過或許是氣氛感染，放松下來，大家也就重新體會了一把青春記憶。
商寒對數字很敏感，幾場下來就沒有輸過，林再星也很厲害，反而是商情這個剛高考完沒兩月的準大學生頻頻出錯，急得他直說自己是文科生。
他上面就是寶瑟了，受懲罰喝了不少酒，叫人意外的是溫羅不知為何也出了不少錯。
溫羅一喝酒就上臉，他皮膚白，泛起紅來玫瑰花一樣俊美迷人，酒氣縈繞著他仿佛變成迷離的霧，總是掛笑的臉愈加溫柔，他歪了歪身子，朝許秋白招手。
許秋白立馬起來去他身邊，屁股剛坐在把手上，溫羅的頭就靠了過去，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，又像朵蔫了的花搭在許秋白的大腿上。
林再星：“……”靠，還能這樣呢。
許秋白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語氣中的寵溺：“他就這樣，沒有玩游戲的天賦。”
溫羅從他腿上擡起頭：“小白嫌棄我。”
許秋白擼他的頭：“沒有，學長這回有進步了，酒量也變好了，不錯不錯。”
溫羅：“……”又倒了回去。
山平還記著剛才被說年紀的事，湊在老婆耳邊說：“你看他，多大年紀了還撒嬌。”
寶瑟雙手撐著臉打了個哈欠，醉意上來了：“他才二十幾歲，而且就那張臉，七老八十了撒嬌也讓人稀罕。”
山平瞪眼：“你什麽意思？你當著我的面誇別的男人，你偏心到家了！”
說完憤然離場。
椅子拖拽的動靜讓其他人都看了過去，寶瑟聳肩：“沒事，吃著喝著。”
也喝差不多了，在場紅了臉的就溫羅和商情兩人。商寒一看時間，率先告別，走的時候要帶上商情，後者喝得不多，但酒意有點上頭，鬧著不回家。
寶瑟站起來：“晚上不乖乖回家，以後就別來我這兒，不然出了事我可擔不起。”
可能起得太猛，又喝醉了，她身子晃了下，往旁邊倒去，商情急著要去接，卻被旁邊一只手搶先。
山平根本沒走遠，商情看見他放在人腰上的手，驚怒往前一步，碰到椅子發出刺耳聲響。
可還未等他發作，山平的一句話就讓他定在原處，如冷水澆頭。
他說：“老婆又醉了啊，都說別混著酒喝了。”
然後擡頭看向動靜頗大的商情，一臉無辜地問：“你咋啦？”
商情動了動嘴唇，說不出話來，眼睜睜看著山平把寶瑟帶走，然後，許秋白也帶著溫羅走了，再然後，商寒叫他回家。
商情呆呆地跟著上了車，一路表情放空，直到回到家，尚黃迎上來，問怎麽這麽大的酒味，商情忽然就崩了，哭得很傷心，邊哭邊喊。
“嗚嗚……我的初戀沒了哇……”
尚黃嚇了一跳，無聲詢問商寒，後者蹙眉，什麽初戀？對誰？
*
時間很快來到八月，天氣火熱得不行，許秋白已經完全沒管「脫兔」了，整天泡在工作室，反覆修改了變態香水的配方，差不多了就放著，去忙其它單子。香精公司那邊要讓他出幾款香薰，符合四季主題，其它的隨意發揮。
許秋白在花園裏逛，園子裏不單單全是花，還有果。他左一趟右一趟，很快懷裏就滿了，又是葡萄又是西紅柿石榴的，找個大盆，他把果子全扔進去，抽涼水泡上。
有陣響鈴聲傳來，許秋白拿出手機看大鐵門那邊的監控，見外邊站了個訪客。
他操作開了門，到屋內撩起衣擺吹空調，沒一會兒，旁邊來了個人，同樣撩起上衣。
“這鬼天氣，差點熱到中暑。”
旁邊的人身上熱氣呼呼往外冒，撩起的衣擺下是精壯的腹肌，他個頭和李秋白差不多，身材卻明顯健壯多了，相比李秋白這種修長而流暢的體型，他要更有力量感，肌肉精悍，有點厚重，但保持在可欣賞的養眼狀態，是那種不管男女都會第一時間被吸引看過去的體型。
“確實熱。”許秋白吹夠了，過去倒杯冷水喝。
範鈞指了指地上自己帶來的兩個西瓜：“殺來吃。”
許秋白過去把西瓜泡在涼水裏，拿了刀放在旁邊，打算再等會兒，便先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“我這幾天在處理「脫兔」的後續，明天就正式結束了。”範鈞也坐下，“四年了，沒想到能搞這麽久。”
許秋白從盆裏拎了串葡萄起來，邊吃邊說：“是啊。”
範鈞撈了個西紅柿，甩了甩水，一口咬掉三分之一：“四年多少也有點感情吧，你說不幹就不幹，把所有的活都丟給我，沒點良心。”
這個軟件是他們兩人一起搞出來的，沒有過分看重，但也不隨便，也算是有頭有尾。
範鈞在這裏邊經歷和感悟良多，臨到終了感慨上了，反觀許秋白，看著也很上心認真，但說不要了就不要了，那抽離得絲毫不拖泥帶水，一點情緒的漣漪都沒有。
有時候範鈞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，他為人真誠熱情，樂於助人，應該是個富有同理心、情感豐富的人，但卻又出乎意料的冷靜幹脆，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情感處理原則。
許秋白說：“走到這程度已經算畫上完美的句號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該過去的就過去，重要的還是向前走。
範鈞哼哼一聲，大口咬下西紅柿，汁水濺了許秋白一身。
“哈哈哈哈對不起！”範鈞拍腿大笑。
許秋白：“……看在西瓜的份上就不讓你賠了。”
用紙巾胡亂擦了一下，許秋白拿刀殺瓜，兩人坐在一排，如出一轍地大口吃瓜，閑扯一通，各自說起最近發生的事，許秋白說自己跑單時不小心揍錯了人，範鈞哎呀一聲，也說他前陣子差點和人打起來。
“就上周五，我去藍靛市，遇到一群富家公子哥，大概是聚會還是什麽，玩嗨了吧，當眾拉著一個Omega就要往包廂走，我就上去理論了一下。”
在打抱不平這點上，範鈞和許秋白差不多，面對那種強迫性的行為還會不自覺激發職業習慣。
等範鈞反應過來時，他已經擠進包廂，從那個Alpha手中搶走了人，那一瞬間，整個包廂的人都看了過來，範鈞一眼就看到被圍在中間的耀眼男人，金發金瞳，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。
被他推開的那個Alpha可能是惱羞成怒，急了眼就要撲上來，然後被範鈞一拳ko。
包廂一片嘩然，緊接著，那個金發男就冷了下來，說了句滾，範鈞就帶著人走了。
許秋白把剩下的半個瓜捧去冰箱，說：“你也悠著點，以後看到人多就不要太沖動。”
範鈞大笑，差點噴瓜。
笑死，一個最愛沖到前面的人勸自己別沖動。
傍晚時，溫羅回來，看到冰箱裏特意留給他的半邊瓜，他切了一片，吃完去花園東側看自己種的一棵牡丹。
偌大的花園裏就種了這麽一株牡丹，一株抵萬株。
入夜後，許秋白到亭子裏納涼，小風扇無聲搖頭，周圍安置了各種防蚊設備，幾乎沒有任何蚊蟲靠近。
溫羅在他旁邊坐下，說自己後天要出野外。
他大學的時候經常跟著教授們去野外考察，工作後反而少了許多，許秋白跟著去過一次，還挺辛苦的。
“那明天就要出發了啊，東西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溫羅看他伸了個懶腰，瞇著眼懶洋洋的，有種閑下來的老頭老太找不到活兒給自己幹的松弛感。
溫羅漫不經心地想著，被自己的比喻笑到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許秋白接過他遞來的冰可樂。
溫羅：“笑你像個老頭。”
“哈？”許秋白不敢置信，憤然起身，上次是大叔，這次是老頭，“不帶這麽損人的啊，我這麽年輕力壯，哪裏像老頭了。”
這麽說著，他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照著看了看自己的臉，確定真的沒有皺紋白發之類的，不僅沒有，狀態還非常好，眼睛亮得能發光。
“你們眼睛有問題。”許秋白下結論。
溫羅不逗他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們小白風華正茂，無人能比。”
許秋白這才滿意地哼了哼，往後躺倒在搖椅上，閉著眼晃啊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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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裏有不少熟客，在看見溫羅的時候就支棱起來了，眼睛隨著他移動，最後驚人地發現，角落裏那一桌簡直聚齊了所有極品，媽呀，這四人是怎麽聚在一起的，簡直閃瞎全場所有人的眼睛。
現場陷入無聲的沸騰中，甚至還有人試圖把桌子移過去，靠得近點。
光線有點過於昏暗了，有人跑去跟老板娘說打開大白燈，成功收獲一枚大白眼。
“學長，你怎麽來了？不是加班麽？”許秋白見到人有點意外。
“忙完了，過來看看你。”
溫羅看了看座位，角落這邊擺的是兩兩相對的雙人座小沙發，許秋白和林再星坐一起，對面商寒獨自坐一邊，此時只剩下商寒旁邊還有個位置，溫羅默了默，只能走過去坐下。
許秋白高興地為他們做介紹，溫羅和林再星上次見過，兩人視線交接，彼此露出一個禮貌的笑，又各自移開目光，看向許秋白。
許秋白很高興，說好久沒這麽多人坐一桌了，最後還拉了幾把椅子過來，把山平寶瑟他們也叫來了，舉著杯檸檬水一個個地敬過去，敬到商情時，說要去拿果汁，把商情氣得，嚷嚷著自己已經成年了。
這麽多人，不能幹喝，林再星提議玩點什麽游戲，商情就說：“叫七怎麽樣？”
他高中的時候和同學出去玩就常玩這個游戲，具體是數數，喊到帶七的數字或者七的倍數的數字就要接受處罰。
在場除了商情，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，脫離校園多年，不知多久沒玩這麽純樸的游戲了，不過或許是氣氛感染，放松下來，大家也就重新體會了一把青春記憶。
商寒對數字很敏感，幾場下來就沒有輸過，林再星也很厲害，反而是商情這個剛高考完沒兩月的準大學生頻頻出錯，急得他直說自己是文科生。
他上面就是寶瑟了，受懲罰喝了不少酒，叫人意外的是溫羅不知為何也出了不少錯。
溫羅一喝酒就上臉，他皮膚白，泛起紅來玫瑰花一樣俊美迷人，酒氣縈繞著他仿佛變成迷離的霧，總是掛笑的臉愈加溫柔，他歪了歪身子，朝許秋白招手。
許秋白立馬起來去他身邊，屁股剛坐在把手上，溫羅的頭就靠了過去，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，又像朵蔫了的花搭在許秋白的大腿上。
林再星：“……”靠，還能這樣呢。
許秋白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語氣中的寵溺：“他就這樣，沒有玩游戲的天賦。”
溫羅從他腿上擡起頭：“小白嫌棄我。”
許秋白擼他的頭：“沒有，學長這回有進步了，酒量也變好了，不錯不錯。”
溫羅：“……”又倒了回去。
山平還記著剛才被說年紀的事，湊在老婆耳邊說：“你看他，多大年紀了還撒嬌。”
寶瑟雙手撐著臉打了個哈欠，醉意上來了：“他才二十幾歲，而且就那張臉，七老八十了撒嬌也讓人稀罕。”
山平瞪眼：“你什麽意思？你當著我的面誇別的男人，你偏心到家了！”
說完憤然離場。
椅子拖拽的動靜讓其他人都看了過去，寶瑟聳肩：“沒事，吃著喝著。”
也喝差不多了，在場紅了臉的就溫羅和商情兩人。商寒一看時間，率先告別，走的時候要帶上商情，後者喝得不多，但酒意有點上頭，鬧著不回家。
寶瑟站起來：“晚上不乖乖回家，以後就別來我這兒，不然出了事我可擔不起。”
可能起得太猛，又喝醉了，她身子晃了下，往旁邊倒去，商情急著要去接，卻被旁邊一只手搶先。
山平根本沒走遠，商情看見他放在人腰上的手，驚怒往前一步，碰到椅子發出刺耳聲響。
可還未等他發作，山平的一句話就讓他定在原處，如冷水澆頭。
他說：“老婆又醉了啊，都說別混著酒喝了。”
然後擡頭看向動靜頗大的商情，一臉無辜地問：“你咋啦？”
商情動了動嘴唇，說不出話來，眼睜睜看著山平把寶瑟帶走，然後，許秋白也帶著溫羅走了，再然後，商寒叫他回家。
商情呆呆地跟著上了車，一路表情放空，直到回到家，尚黃迎上來，問怎麽這麽大的酒味，商情忽然就崩了，哭得很傷心，邊哭邊喊。
“嗚嗚……我的初戀沒了哇……”
尚黃嚇了一跳，無聲詢問商寒，後者蹙眉，什麽初戀？對誰？
*
時間很快來到八月，天氣火熱得不行，許秋白已經完全沒管「脫兔」了，整天泡在工作室，反覆修改了變態香水的配方，差不多了就放著，去忙其它單子。香精公司那邊要讓他出幾款香薰，符合四季主題，其它的隨意發揮。
許秋白在花園裏逛，園子裏不單單全是花，還有果。他左一趟右一趟，很快懷裏就滿了，又是葡萄又是西紅柿石榴的，找個大盆，他把果子全扔進去，抽涼水泡上。
有陣響鈴聲傳來，許秋白拿出手機看大鐵門那邊的監控，見外邊站了個訪客。
他操作開了門，到屋內撩起衣擺吹空調，沒一會兒，旁邊來了個人，同樣撩起上衣。
“這鬼天氣，差點熱到中暑。”
旁邊的人身上熱氣呼呼往外冒，撩起的衣擺下是精壯的腹肌，他個頭和李秋白差不多，身材卻明顯健壯多了，相比李秋白這種修長而流暢的體型，他要更有力量感，肌肉精悍，有點厚重，但保持在可欣賞的養眼狀態，是那種不管男女都會第一時間被吸引看過去的體型。
“確實熱。”許秋白吹夠了，過去倒杯冷水喝。
範鈞指了指地上自己帶來的兩個西瓜：“殺來吃。”
許秋白過去把西瓜泡在涼水裏，拿了刀放在旁邊，打算再等會兒，便先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“我這幾天在處理「脫兔」的後續，明天就正式結束了。”範鈞也坐下，“四年了，沒想到能搞這麽久。”
許秋白從盆裏拎了串葡萄起來，邊吃邊說：“是啊。”
範鈞撈了個西紅柿，甩了甩水，一口咬掉三分之一：“四年多少也有點感情吧，你說不幹就不幹，把所有的活都丟給我，沒點良心。”
這個軟件是他們兩人一起搞出來的，沒有過分看重，但也不隨便，也算是有頭有尾。
範鈞在這裏邊經歷和感悟良多，臨到終了感慨上了，反觀許秋白，看著也很上心認真，但說不要了就不要了，那抽離得絲毫不拖泥帶水，一點情緒的漣漪都沒有。
有時候範鈞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，他為人真誠熱情，樂於助人，應該是個富有同理心、情感豐富的人，但卻又出乎意料的冷靜幹脆，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情感處理原則。
許秋白說：“走到這程度已經算畫上完美的句號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該過去的就過去，重要的還是向前走。
範鈞哼哼一聲，大口咬下西紅柿，汁水濺了許秋白一身。
“哈哈哈哈對不起！”範鈞拍腿大笑。
許秋白：“……看在西瓜的份上就不讓你賠了。”
用紙巾胡亂擦了一下，許秋白拿刀殺瓜，兩人坐在一排，如出一轍地大口吃瓜，閑扯一通，各自說起最近發生的事，許秋白說自己跑單時不小心揍錯了人，範鈞哎呀一聲，也說他前陣子差點和人打起來。
“就上周五，我去藍靛市，遇到一群富家公子哥，大概是聚會還是什麽，玩嗨了吧，當眾拉著一個Omega就要往包廂走，我就上去理論了一下。”
在打抱不平這點上，範鈞和許秋白差不多，面對那種強迫性的行為還會不自覺激發職業習慣。
等範鈞反應過來時，他已經擠進包廂，從那個Alpha手中搶走了人，那一瞬間，整個包廂的人都看了過來，範鈞一眼就看到被圍在中間的耀眼男人，金發金瞳，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。
被他推開的那個Alpha可能是惱羞成怒，急了眼就要撲上來，然後被範鈞一拳ko。
包廂一片嘩然，緊接著，那個金發男就冷了下來，說了句滾，範鈞就帶著人走了。
許秋白把剩下的半個瓜捧去冰箱，說：“你也悠著點，以後看到人多就不要太沖動。”
範鈞大笑，差點噴瓜。
笑死，一個最愛沖到前面的人勸自己別沖動。
傍晚時，溫羅回來，看到冰箱裏特意留給他的半邊瓜，他切了一片，吃完去花園東側看自己種的一棵牡丹。
偌大的花園裏就種了這麽一株牡丹，一株抵萬株。
入夜後，許秋白到亭子裏納涼，小風扇無聲搖頭，周圍安置了各種防蚊設備，幾乎沒有任何蚊蟲靠近。
溫羅在他旁邊坐下，說自己後天要出野外。
他大學的時候經常跟著教授們去野外考察，工作後反而少了許多，許秋白跟著去過一次，還挺辛苦的。
“那明天就要出發了啊，東西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溫羅看他伸了個懶腰，瞇著眼懶洋洋的，有種閑下來的老頭老太找不到活兒給自己幹的松弛感。
溫羅漫不經心地想著，被自己的比喻笑到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許秋白接過他遞來的冰可樂。
溫羅：“笑你像個老頭。”
“哈？”許秋白不敢置信，憤然起身，上次是大叔，這次是老頭，“不帶這麽損人的啊，我這麽年輕力壯，哪裏像老頭了。”
這麽說著，他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照著看了看自己的臉，確定真的沒有皺紋白發之類的，不僅沒有，狀態還非常好，眼睛亮得能發光。
“你們眼睛有問題。”許秋白下結論。
溫羅不逗他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們小白風華正茂，無人能比。”
許秋白這才滿意地哼了哼，往後躺倒在搖椅上，閉著眼晃啊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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